2023年北方之旅 Part II 挪威極圈峽灣- #19 北角風景區 Explore Nordkapp

以下是一位英國荒野旅行作家 Robert Macfarlane在其Wild Place 中的一段話 ：

「城市人煙稠密，很難找到開闊地帶。少有不被摭蔽的地平線，少有地方遠處可見藍天。關闊雖然罕見、卻很需要。長年被街道房屋包圍的生活會產生封閉感，讓人視野淡短。荒原、海洋和山巒的開闊可以抵消這些。每次從荒原回來，我都感受眼睛亮了，彷佛視野向兩邊拓展二十度。延展的空間不只可用以比喻自由開啟，還能強化這些感覺。」

我很喜歡這一段話，因為文明世界的你我，埋首於都市叢林之中，即便您能抽空抬頭望望窗外的世界，所見也是另外一座的水泥叢林，我們以及我們的下一代幾乎都已忘了日月星辰也忘了開闊的荒野世界．「開闊」與「擴展視野」，奉勸朋友們，旅行應該要走入開闊的荒野，在晚上，當您看到滿天星斗時，一定會很感動．

我的北方之旅，追求的就是這些，雖然挪威即便是小鎮也是挺文明的，但地廣人稀，荒野就在文明的旁邊．

回到我的旅程，在二度進入北角之後，我們開始一路從這最北端盡頭沿著峽灣南下直到此次旅途結束．隨著緯度的漸漸變低，沿路的景色變化因季節的變化與太陽的位置也跟著有不同的變化．本篇是這一路南下的起始，我們初期所見所聞屬北角地理環境的勢力範圍，這整個區域可以通稱為北角風景區．

歐洲的盡頭不僅只是矗立在斷涯旁的地球儀，是一整個區域，涵蓋整個瑪格島（Magerøya）．廣泛地說就是整個E69號公路．

樹線美景

E69公路的景觀從有樹木到沒有樹木能生長，這樣的景觀在歐洲只有挪威有這樣的體驗，還有若您有機會取阿拉斯加去自駕遊，阿拉斯加沿著北極輸油管而建的Dalton Highway 也有類似的景觀，從茂密的泰加森林越過樹線以北，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景色是一望無際的凍原，最後直達北冰洋．只是這一條公路比我們這次開的E69危險多了，是條石子路，建造的目的是專給大卡車運送北冰洋岸開採石油所需的物品，一般沒有強化過的車子開上去恐怕很容易爆胎或故障．在阿拉斯加Fairbanks，有專門提供給遊客開去Dalton Highway專用的出租車，車子配備強化的輪胎與備胎與工具；CB Radio (無線電），因為這一路上，荒郊野外恐怕沒有手機訊號，無線電是讓您萬一被困在荒郊野外的時候求救用的．我們2006年阿拉斯加之旅就曾經專門租車去勇闖這條石子公路，但那趟旅程我們只「敢」開到一半，其實不是不敢，主要還是這一趟若一路開下去，一般需要4至5天，行程不允許，我們僅在這條公路的中途站ColdFoot 歇腳，過一個很簡陋特別的晚上，享受滿天星斗的美麗之外，意外的驚奇是狼嚎聲此起彼落，但也因為「狼」，所以不敢外出，怕被飢腸轆轆的狼群圍攻．

那次旅程未能越過樹線，希望以後有機會再去闖一闖．快20年了，相信這處荒郊野外，基礎建設還是差不多，荒野的體驗不會變．
 

2006年走過的阿拉斯加北極公路Dalton Highway

挪威E69這條通往世界盡頭的公路，並沒有那麼恐怖，沿路最危險的是馴鹿，所以出現最多的交通號誌是「注意馴鹿」，但景觀是特別的，白色凍原、滿是秋意的苔原、沿著峽灣山與海蜿蜒而行道路，因為太陽爬不高又都在南方，我們加一路南行，天氣好的時候，刺眼的陽光變得很惱人，因為會因此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您會認為不是有遮光板嗎？是不是歐洲車不太適合我們亞洲人的體型，有時候覺得遮光板也遮不住，體型太矮小了！

白色凍原

樹線以北的景緻是很特別的，因為你看不到一棵「木本」植物，只看得到低矮的草，而主宰這區域景觀除路光禿禿的山壁之外，就是依著地表起起伏伏的凍原（Tandra）或稱苔原．10月中的挪威北極圈內，冬天不斷地想要把秋天趕走，但秋天依然風韻猶存，所以當凍原被冰雪覆蓋時，自然是一片白色美景，但冬天的勢力還不夠強大，秋天才有的紅色凍原依然會出現在景觀上，獨特又美麗．

白色凍原在秋天時，特別有味道，因為景觀上仍有一些有別於白色的「異類」會突破白色的封鎖而冒出頭，一點都不突兀，反而這樣的美景很有韻味．過不了幾天白色凜冬天君臨天下，整片都是白色，是不是凍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北角高原峽灣風情

峽灣是很美的，令人癡迷的不僅僅是峽與灣，還有其在不同高度時，仰望或是俯瞰的風情，這就是山與海的魅力．

北角高原高度雖不高，但俯瞰蜿蜒峽灣的美景，讓人情不自禁地駐足，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溫度變化在這片世界盡頭所譜出的美麗．北角高原阻擋不住來自北冰洋的寒風，風勢一路灌進峽灣與高原，高原上的白霜在秋天的勢力還不夠強大，以至於於還撒不及低海拔的山巒，高海拔是白色的，低海拔是五顏六色的秋色，海平面是蔚藍的海，襲來的風是冷峻的，讓人在驚呼沈浸於美麗景緻之時，一不小心恐就被吹落三百公司下的懸涯．

五顏六色的凍原

凍原或是苔原是北極圈內主要的植被，它們在樹線以南的廣大森林就已經佔領了大部分的土地，只是因為樹木把他們隱蔽了，大家都只看到樹木，沒有注意腳底下正踏著凍原．但耐寒以及忍受陽光不充足的能耐顯然是凍原勝出，在更北的地區，地上的植被「苔原」就出頭天了．苔原由不同的苔蘚組成，不同的苔蘚面對秋天的反應也各有不同，雖然主要以紅色與橘色為主，但也讓主宰樹線以北的凍原景觀呈現五顏六色的美景，放眼放去，宛如上帝用其畫筆於秋天，在廣大的北方凍原上畫出五顏六色繽紛的水彩畫．

在凍原上散步感覺如何呢？其實就好像在比較硬的海綿上行走的感覺，有彈性，飄飄的感覺．然，在夏天走在凍原上可要小心，若是溫度太高，地表的永凍土融化了，那踩下去可會出人命的．諷刺的是，人類造成的氣候暖化，讓這片美麗地表暗藏危機，再熱下去的後座力難以想像，但似乎也來不及了．

北角之路只有一條，我們沿著北角之路E69南下，在Olderfjord 西轉E6公路，南下挪威北極圈內的另一座城鎮Alta． 待續....

2023年北方之旅 Part II 挪威極圈峽灣- #18 洪寧斯瓦格 Honningsvåg

獨自旅行去一處心目中的荒野之境，就會有一種「觸動心弦」的感動．Nordkapp斷崖（北角斷崖 North Cape Cliff）邊就很令人感動，臨著北冰洋襲來的風，內心很澎湃，但也很沉靜，塵世文明累積在體內的毒素瞬間就被釋放開了，這就是旅行到天涯海角的魔力，這種地方可以讓人不只想去一次．所以我們此行分兩天上去兩此．若您問我還想不想去，答案是絕對的肯定．下次也一樣從陸路，在午夜太陽之下開在北角之路，享受NordKapp 的夏天．NordKapp大約從五月底到七月中是日不落的永晝世界，如果你在永晝初期與末期，在午夜期間在斷崖待得久，又遇到好天氣，你就有機會看到太陽落到地平線之前又升起的奇景．我也想要看看這個現象，但大自然的美景通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們這種短暫的旅人更是如此．18年前從海陸的那一次北角之旅，雖然是在永晝期間造訪，但因為郵輪有時間限制，所以不可能在那邊待那麼久．不過，搭遊輪有一個從陸路無法體驗到的事情，那就是郵輪會從巴倫支海讓遊客從遠處看北角斷崖．不過若您打算在夏日在Nordkapp待久一點，到Honningsvåg 搭當地的觀光船，也是有機會的．

Honningsvåg 港口

所以若您想要在Norkkapp待超過一天，要住哪裡? 通常就是住山下的Honningsvãg，Honningsvåg 是瑪格島（Magerøya）最大的城鎮，是通往Nordkapp的主要前哨站，郵輪會在此次停靠，並提供岸上行程，用遊覽車載乘客到路程25公里外的Nordkapp朝聖，可以大賺一筆觀光財．夏天旅遊旺季時，這個小鎮港口可以說是異常繁忙，小港口可以停靠巨輪的位置不多，但得利於夏天沒有夜晚或是夜晚極短，所以旅客可以絡繹不絕地從海上前來此地觀光，秋冬時節，黑夜主導這片大地，但受惠於北大西洋暖流，雖然地處極北，海面不會結冰，還是有定期郵輪每天會來，我們第三階段所搭的郵輪公司Hurtigruten（海達路德郵輪）就幾乎每天都會有郵輪來此，讓遊客可以去北角．

也因為搭乘郵輪造訪北角是最輕鬆愉快的方式，所以即便此處很多人來光觀，但會住在當地飯店過夜的遊客就不多，會在此地過夜的通常是自己駕車或是搭乘公共BUS由陸路前來的遊客，也因此，北角地區的飯店不多，夏天營業包含露營營地的飯店會更多些．

The View Hotel

飯店的選擇不多，但挪威的飯店在淡季的業績還是比芬蘭拉普蘭地區好太多了，我們沿路從芬蘭來，秋冬的飯店很多是不營業的，會營業的，遊客也稀稀疏疏，我們都覺得該不會只有我們一組客人吧！挪威的峽灣，一年四季都有其魔力可以吸引觀光客來旅行，雖然秋冬仍為挪威的觀光淡季，但也不致於像芬蘭拉普蘭地區冷清．

我們選擇Honningsvåg 的 "The View Hotel" ，主要是比較新，不在光害比較嚴重的小鎮上，又比較高，看到極光的機會會高一點．但是，入住之後，我們發現錯了．這家飯店服務與設施並不好，一是沒有電梯可以搬行李，所以原本預定在二樓的房間不得已改到一樓，二是房間很小，是我們此趟旅行房間最小的，甚至比我們後面搭郵輪的艙房還小，三是房間內沒有熱水壺可以燒開水，也沒有水杯，住得不怎麼舒服．重點是房價不便宜，有受騙的感覺．若有朋友要去北角旅行，這間飯店不推薦．

唯一比較特別之處是飯店的門卡，有紀念價值．

飯店的網頁上有介紹該飯店的餐廳，想說晚上可以在飯店用餐，但卻說因為是旅遊淡季，餐廳只提供早餐，沒有晚餐，令人對這家飯店的評比加扣了好幾分．所以為了填飽肚子，我們得往小鎮跑，最後在一家Bistroré 用了一份很貴的漢堡，一份漢堡要價179塊挪威克朗，約新台幣540元，覺得此行在Honningsvåg 的運氣不好．    

話說回來，挪威的物價本來就貴，北角地區的食物，除了海鮮之外，都須從南方運來，食物更貴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住宿不好令人心情不好．所以，旅行時，舒適的住宿環境是很重要的，因會連帶影響旅行的心情與運氣．運氣與心情似乎會連帶影響天氣，這是烏雲罩頂的概念嗎？傍晚發現雲開了，或許老天爺想要用極光來補償我們，但入夜之後，來了一陣北極強風，緊接著下起了大雪，真的是連鎖效應啊！ 

其實，這就是旅行，這就是生活，人類活著可以自己控制的選項本就不多，別想太多，隨遇而安，至少在外頭風雪大作之時，我們有溫暖的房子可以休息． 如亂世佳人郝思佳藏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一覺醒來，雪停了，嶄新的一天，在天未亮之前，到外頭看看有沒有極光的蹤影，雖然沒有，但此處寧靜，且在微醺之中帶點藍色的清晨也是美景．這個季節藍色時刻不明顯，但隱約有那種味道．

過了秋分之後極北之地的夜晚一天比一天長，八點鐘天空還未全亮，Honningsvåg 這處人口2500人的小鎮已經開始活動了，鎮內的BUS 已經奔馳於道路上來回幾趟了．

Honningsvåg是個地形起伏很大的小鎮，The View Hotel 建在半山腰，前方可以飽覽群山與峽灣，並俯瞰附近五顏六色的傳統北歐像極了玩具小屋的民宅，這大概是此飯店最直得一提的好處「有不錯的View」．

港口巡禮

18年前搭乘荷美郵輪來此地時，最有印象的地方就是港口，當時的活動範圍也都在港口附近，想必一切的環境會很熟悉．所以我們從飯店開車下來港口與小鎮「憶舊」，

昨夜的一場雪，其實讓道路積了一層雪，加上陡峭的地形，開起車來要小心謹慎，否則很容易滑出路面，這也是為何在挪威冬天開車要強制使用雪胎的原因，有了雪胎，抓地力強，即便在積雪被加成冰的道路也還可以操控自如，只要不遇上黑冰就好了．

台灣人因為居住在熱帶，以為下雪就要綁雪鍊，這是錯誤的觀念，想想在一年有一半都在下雪的北國，輪胎綁著雪鍊如何開車呢？

短短的一段路，我們來來回回看到好幾台公車，這對一個2500人規模的小鎮來說，是很方便的，比較芬蘭拉普蘭地區的小鎮，挪威這些偏遠小鎮的建設顯然比較好．

酒吧嗎？

其實一路上從芬蘭到挪威，感受到挪威這個峽灣國家的觀光資源還是比較多的，所以遊客比較多，人雖然不多，即便在10月中的旅遊淡季，飯店的生意還是比較好，甚至還有團客．

飯店外等候接人的大BUS

即便是一個人口很少的小鎮，但市區就是市區，我們抵達港口之後，還是面臨所有人類居住環境面臨的問題，「停車」．在國外開車，倘若進入了所謂的「市區」，即便再小，停車千萬要小心．分享給大家一個基本邏輯，通常在市區內沒有免費停車這種事，只有如何計價與收費的問題，在北歐這種人力費用極高且人煙稀少的地區，不會有人來服務你，一切都是自助的．另外，要有不投機取巧的心態，否則會收到罰單，這罰單往往都會出現在你回國之後幾期的信用卡帳單內，一分一毫都逃不掉．

我們抵達港口之後，就開始找停車位，停車位倒是不難找，問題是哪裡付錢呢？通常一開始會沒有頭緒，只能靠問人，問了一位當地民眾，告訴我們哪裡可以付錢．

找到了，依指示付錢，在挪威，通常可以用APP 、現金與信用卡，我們用信用卡．先付一個小時的費用，30NOK，在這天涯海角的文明地區，一個小時的停車會折合台幣89元，我跟我太太異口頭聲地說「便宜」，因為在台北市到處都是每小時百元的停車會，而在這處漢堡是台灣三倍貴的地方，停車費竟只要30NOK，所以當然可以稱為便宜囉！

若是開車在北歐自助旅行，遇到的各種Kiosk （售票機）是一種特殊的旅行經驗，邏輯設計與語言，以及特殊狀況，各類機種款式可謂玲琅滿目，常常讓人摸不著頭緒，或是一頭霧水，或是啼笑皆非．這一次我們遇到的狀況是付完錢「印不出收據」．一般來說，付完錢通常都會把印出的收據放在車子前方的擋風玻璃，以茲證明有付停車費，那這次如何證明有付錢呢？想想在這個看似無為而治的國度，只要信用卡付錢有紀錄就好了，信用卡的APP都收到付款通知了，就不用太在意，難道要把售票機給拆了嗎？

拾憶

18年是多長啊，是6574天、是三百七十八萬小時，雖不是滄海桑田，但也是歷盡風霜啊！眼前所見之這座小鎮，已經不是我腦海中的小鎮，腦中的記憶與現實所見已經截然不同，這就是「時間」的威力．我們來這邊僅能盡可能的拾憶，但碩果僅存的不多，被取而代之的城市迭代所覆蓋．這是我們抵達之後的心境．記憶中的Honningsvåg Arctic Hotel 不見了，這早從計劃旅遊時就 知道不復存在的旅館，當初還想，以後要來住這一家飯店．那碩果僅存的是什麼呢？

其實不多，即便可以辨識出，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小鎮中心的路標Honningsvåg變了．

計程車招呼站沒有變，當初幾位年輕人想邀我們一起搭計程車去北角，但被我們拒絕了．

醒目的Honningsvåg 碼頭 (Brygge）沒有變，映在平靜海面上的倒影，依然在碼頭邊跟著港口海水潮汐上下的擺動．

歷史悠久的大教堂仍在，但也不太一樣了，旁邊所立，見證也受到二次世界大戰戰火波及的石碑遺跡仍在．

新意

拾憶之後，記憶中的Honningsvåg所剩無幾，我們還是喜歡以前簡樸的小鎮．感覺這座小鎮變擁擠了，民宅林立，似乎有不少商業活動，建築物都很新穎，比較現代化了，現實也應當如此，這是18年來應該有的蛻變，如果一成不變，那就代表這個小鎮的沒落．

這個小鎮的蛻變隨著夏天港口蜂擁而至的郵輪人潮而變得繁榮，這從港口林立的餐廳與新的建築物可以充分感受到，從海陸與陸路到來的旅客讓這座即便在日不落的盛夏7月氣溫仍僅10度不到的地球邊陲小鎮熱了起來，人潮與錢潮都很熱．好與不好見仁見智．我是不怎麼喜歡，因為我有先前的刻板好印象，18年後再來，就覺得「太文明了」．

然，這個小鎮在淡季秋天，仍然很沉靜，空氣之中雖含有一點漁村的味道，但在清晨低溫的調解之下，仍然很清新．旺季已過，多數港口的餐廳尚未開門，但我想是因為大船還未進港的緣故，郵輪遊客一到，應該就有餐廳與禮品店會開門做生意．

我們是早上來訪，一片寧靜是可以預期的，昨晚的降雪之後，老天爺賞了個大晴天，極圈內太陽昇不高，斜陽的角度照得眼睛都睜不開．但碧藍的天空，仍把整個小鎮語港口襯托地美麗平靜，讓人一掃昨日的陰霾．

這次的Honningsvåg港口憶舊，一直有一隻海鷗在旁，不離開，也不怕人，很是好奇，還靜靜地給我拍照．它是故友們派來陪我們的嗎？但願如此，這樣想，讓我們的拾憶更有意義．

短暫的拾憶與新奇，讓我重新更新與定義記憶中的這個北極邊陲小鎮，雖然偏遠，遠在一處天涯海角，但卻很進步，他在文明與荒野的邊界之中，是文明的一部分，也是荒野的一部分．其實這是很多挪威北方小鎮的寫照．

在抵達世界的盡頭之後，我們不能再往北了，在北就跳下巴倫支海了，所以只能回頭往南，沿著蜿蜒的峽灣南下往下一站，待續 ．．．．